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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7 21:51:0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春暖花開的日子,陽光照得遠山蒼翠欲滴。

  由於過去多天,綿綿春雨下個不停,新界大埔的九肚山上出現一條銀帶似的小
溪,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乍看起來,好像已是夏天的景色。

  何添把汽車轉入山坳,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草地在前面展呈。車道兩旁,雜
樹野草茁出了嫩芽,清新可喜,小香菊被車子帶起的微風吹得紛紛點頭。何添瞇起
了眼睛,望向那山間的「銀帶」,山下那幢白色的小洋房,便是他的目的地了。

  那房子,何添在個多月前曾經來過,它是典型的鄉間別墅,遠離繁囂,裡面佈
置得相當精緻,倒像電影裡面見過的外國富人別墅,若置身其中,肯定會教人有如
夢如幻的感覺。但即使這樣,何添還是想不透玉英何以會放棄市區華麗的洋房,而
搬到這偏僻的鄉間來。

  胡玉英就是那房子的女主人,也就是何添的密友。她的丈夫黃先生,是一家規
模商行的「總裁」,過去,曾有兩年光景,何添在黃先生的手下做過事,因此而結
識了美艷動人的黃太胡玉英,寫下如今浪漫的一頁。現時何添已自立門戶,跟朋友
合股開了家小型電子廠,經濟相當充裕,要娶一位合乎理想的妻子並不困難,可是
,他直至目前尚是王老五一名,正為了他與玉英難捨難分的緣故。

  距小洋房卅碼開外,碎石子餔砌成私家路旁,豎立著一塊木牌,上刻『清流小
築』四字。

  事實上,就在房子後面處,正潺潺流著一道人工鑿成的小溪,源頭與山上的銀
帶相接,倒不是名實不符的。

  何添的車子放慢了速度,徐徐向前。冷不防前面一叢褐色的小樹後,竄出一頭
兇神惡煞的大狗來,牠通體雪白,高大魁梧,看似是牧羊狗與狼狗的混種,那兩排
白森森的利牙,更令人望而生畏。牠竄至路中,擋住何添車子的去路。

  何添連忙急剎車,瞪著那畜生,只見牠提起一雙前腿,人立起來,兩隻巨爪搭
在車頭上,對何添張牙露齒,發出「胡胡」的兇聲。牠兇惡的樣子嚇倒了他,只好
本能地按響了喇叭。

  喇叭聲響過,褐色樹叢後閃出一個人來,她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其實只
看她的髮型,何添還以為她是個少年男子呢!可是她身上的毛線衣,分明挺起兩團
只有女人才能擁有的球狀物,她的性別才獲得肯定。

  這女孩圓圓的面龐,很甜,眼睛烏溜溜的,十分俏皮。褪了色的工人裝牛仔褲
下,是一雙短筒舊皮靴,手中拿著一頂帽子,帽緣垂著一條漂亮的羽毛。

  小姑娘一邊拿帽子煽著風,一邊緩步朝何添走來。
  何添暗暗放鬆了緊張的神經,探頭朝窗外打量她:「嘉融,妳真會開玩笑!」
  「哈哈!大概沒嚇破你的膽子吧!」這名叫黃嘉融的小姑娘,用她那頂帽子拍
拍何添的腦袋,展現了春花般的笑靨。

  「噯!妳怎能任這隻惡狗到處亂闖呀?」他語氣中透著不滿地說:「快叫牠下
去,我的車子是剛剛買的。」

  小姑娘生氣了,使勁在車頂上拍一把:「你再把我的阿力叫做惡狗的話,當心
我把它的名字改叫做何添!」

  何添不禁苦笑聳聳肩說:「噢!真是怕了妳啦!嘉融,妳媽咪在家幹甚麼?」
  她一手拉住車門說:「讓我和阿力上車才告訴你。」
  「那惡……阿力也上車?不大……好吧!」何添相當為難,那惡狗使他見而心
驚,現在還撲在車頭蓋上不肯退下呢!

  「小氣鬼!」嘉融又是大力地拍著汽車,拍得他心頭直發痛。她呶起嘴唇罵道
:「一輛新車有甚麼了不起?虧你還是個老板階級呢!」

  「嘉融,妳上來嗎?」
  「不上不上!你自己去見她好了!」小姑娘向大狗招呼一聲,牠跳開去,馴服
而友好地跑過來向她搖著尾巴,她卻指著何添向大狗說:「認清這位先生的面目吧
!阿力,他只會跟女人打交道!」

  何添繼續開車,雖把她和那畜生拋在後面,但心中還有點悻悻然的,小鬼頭竟
敢諷刺他,非找個機會教訓她一頓不可!但是他又想到,嘉融並不是玉英的親生女
兒,聽說,嘉融是黃先生早年尚未結婚時,在歡場中跟一個舞女相戀,至生下嘉融
,到了嘉融七歲那年,黃先生才與那女郎分了手,但嘉融一直是他命根子。兩年後
,黃先生才為她找到了玉英做她新媽媽。

  正因黃先生非常溺愛她,新媽媽也不便對她嚴加管束,玉英婚後七載,並未生
下一兒半女,況且又與何添有著不尋常關係,正是「其身不正」,更無法管教這漸
通人事的刁蠻女兒了。

  何添內心的不快,在見到美艷脫俗的玉英之後為之一掃而光。玉英早已從二樓
的落地玻璃大窗中,遠遠便見到何添的汽車,她輕鬆的步伐從鋪了紅地氈的樓梯滑
下,來到大門旁,搶在兩位女僕的前面,把密友迎入屋來。

  他們四手相握,眼中閃耀著柔情的電波,她豐滿的面龐浮起含蓄而誘惑的笑容
,一隻指頭在何添掌中輕輕一抓,他就渾身發癢了。兩名女僕,都知趣的退出客廳
,沙發几上,兩杯香茶正在冒煙。

  玉英柔聲問他:「大令,我這條裙子漂亮不?」
  他打量她的新衣,是一襲中西合壁的及膝裙,暗花天鵝絨的料子,一閃一閃的
發亮,襯著她一雙勻稱白皙的小腿,使他見而動心。

  「很美,」何添輕輕摸著她的腰窩,擠了擠眼睛:「只是,它不像村婦的常服
呀!」

  「你笑我!」她忸怩地說:「這裡環境極好,我是不惜做一個鄉下婆的。」
  「最美麗的鄉下婆。」他補充一句。兩杯熱茶被他們冷落掉,一雙多情男女已
上樓去了。經過露台,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那條小徑。

  「那野丫頭不知野到哪裡去了?」她悄聲說:「不過別理她吧!她不會多管閒
事的。」

  「剛才她嘲笑我,」何添把她抱緊,嘴唇湊到玉英白嫩的耳珠上:「但我不把
她當一回事的,尤其是當我見到了妳……」

  玉英用兩片柔軟的櫻唇堵住了何添未完的話,飽滿的胸脯貼著他,濕潤而透著
幽香的舌尖伸到他唇間;一雙玉手,更在他背上滑動遊撫著。她是個廿六歲的婦人
,正處於女性的巔峰狀態,平日養尊處優,唯一的遺憾是與丈夫在「冷戰」當中,
床第間未獲滿足;她生理上的需要恰值趨於強烈的歲月,更因伴侶對她有意的漠視
,由此而形成特別的性飢渴。

  雙方一經吻上,玉英己衝動得全身震顫,慾火從她每一個毛孔裡迸發出來。但
她是貴婦,決不能在這作為起坐間的地方與何添胡混的。當何添猴急地摸到她那個
拉鍊頭時,她漲紅了臉搖頭說:「大令!不要在這裡……」

  他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翹挺的鳧臀,惹得玉英大發嬌嗔地撻了他一下子,他才
離開她的櫻唇,陰陽怪氣地笑著,緊摟著她的水蛇腰,一同走入臥室去。

  一入到房裡,那淺紫色的大圓床躍入眼帘,使他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玉英嬌聲嬌氣地說:「這裡的一切佈置,都是為了你的啊!我是不准他加上任
何意見的。」

  「妳真體貼我,大令!」何添順手關上門,小心問她:「它鎖上了,是嗎?」
  「放心,大令!這時刻,他還在公司欣賞著女秘書的屁股哩!」她不期然吃吃
地笑了。

  「他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放在家中的一輪明月不去欣賞,只會在庸脂俗粉身
上打主意。」

  「吻我……我是多麼想念你啊!」她把未完的工作留給情人來做,先將一副惹
火紅唇,向他湊過來。

  他吻著她,一雙手卻匆忙動作著,迅即使她裙脫乳罩鬆,豐腴的胸脯泛著白玉
般的光采,那膨脹渾圓的景緻,足以跟保齡球媲美!何添見而忘形,立即熱烈地擁
緊她,嘴巴湊來,吻在她嫣紅的小蒂上。玉英身子一陣哆索,熱切地仰起脖子,把
熱血沸騰的胸脯向他迎過去。

  「妳真香,真嫩滑!」何添把她那二顆球兒盤來盤去,又解落了她的薄絲內褲
,使得一片濃黑湧現出來。她掩住自己,在他後腦上扣一下。

  他怪笑連聲,眼看她逃上紫色的圓床,面朝牆壁躺下,屈曲的大腿頂端,仍然
洩漏了她的春光。由於太心急,在解除自己束縛的時候,何添差點跌倒在地。她回
轉身來瞧他,兩手掩蔽住她上下兩處的重要部位,然而,玉英天賦異稟,那兒是大
塊文章,玉手亦遮掩不了,烏絲在她的掌沿冒現,那才是使何添夢魂縈記東西,每
一次見到她的裸體,便覺得渾身是勁。

  「妳已是惹火尤物,再配上這紫色圓床,益發像個煉鋼爐了。」他目光灼然的
盯著她說。

  「是的,正是要把你投入這個洪爐裡煉一煉呀!」那打從深處所湧起的痕癢感
,使她忍不住當著何添眼前自我揉一把。但是,那隻嫩筍般的玉手,很快就遭何添
拿開了,他要用嘴給情人來呵癢。

  「噢!不要!」她短促地嚷著,動若脫兔般爬起身,一雙玉臂如蛇般纏繞他的
脖子,通紅的面靨透著說不出的羞意,腿也環繞著他,迅即把自己與他緊貼在一起
。何添已像小伙子般衝動莫禁,玉英那溫柔的燙貼,使他全身透過一股強烈電流,
他哼起來說:「好熱情的大令!」

  她唔唔連聲,亢奮地用自己那兩顆膨脹的玉脂球去磨擦他,她的小蒂硬化、充
血、渾身神經不斷地抖震。而何添兩隻手也在她豐盈的臀部跳出熱情的手指舞蹈,
終於在中間突破,才發覺她早已是桃源春滿,露滴牡丹開了。

  難耐的呻吟聲給梗塞在她喉嚨裡,百脈賁張中,身子卻越來越軟,最後是像大
字形似的癱瘓,任由何添嘴巴,吻遍她的高峰平原,更澤及河谷。這時候,從她面
上冒起既歡忭、又懼怕的表情,一綹烏髮抹過了紅唇,她咬著它,顫震的胴體活似
每一個毛孔都迸出熱氣似的。

  何添酷愛她那縷縷異香,更深嗜那莽莽苔原般鋪展貼伏在她小腹上的強烈色調
,他用原始動物的方式來讚美她,直至她氾濫得一塌糊塗。她好像在人稠廣眾中給
大風吹起了裙子般的羞澀,不禁含嗔地捏他一下。

  他嘿嘿笑著跑入浴室,出來時,玉英已伏在一片紫色中,嬌軀如粉搓玉琢,但
他眼中所瞧到的卻只有一團火。雄性與雌性的烈火,立即交織焚燒在一起,玉英聲
聲嬌喘,把渾身的秘密向他公開,任由他長驅直入。由於她所承受的撞擊太厲害了
,烈燄捲進了她最嬌嫩的部分,在那裡閃爍、發揚光大,她也不自覺地把指甲刺入
何添的腰窩。

  何添啜吻著她的嘴唇,從那嘴裡吐出陣陣芬芳,何添更恣意地揉搓她的玉脂球
,那雙球兒膨脹欲裂,嫩膚上佈上一層香汗,更變得滑不留手。這成熟透頂的艷婦
,無時無刻不是為保持這身美妙的曲線而多方設法,況且,實際上婚前她就是一家
美容健身中心的股東兼教練,故此婚後多年,除了比諸婚前的身裁略見豐滿外,可
說與她少女時代沒有甚麼分別。

  最美妙的一點,是何添感覺中,她的陰道和新婚的女人一般緊湊,而敏惑程度
更有過之。何添健碩而不肥胖,一身肌肉異常結實,這也是玉英多年來對他深愛不
渝的原因,與他在一起,就是身心愉快的保證。

  他以爆炸性的衝擊,在五分鐘內使她起了幾度痙攣,修長的玉腿乏勁地虛搭在
何添腰背之上,祗有四片熱唇仍黏貼得像接吻魚似的。這當兒,她的香澤,源涼不
絕地渡給他,他手指在她乳蒂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拂弄著,亦足以使她有如觸電般震
慄。

  於是他捺住去勢,溫柔地給予她喘息機會。玉英若斷若續地嘆息著:「啊!大
令……你任何時刻都維持著最……高水準!」

  「正如妳的身裁,幾年來都是妙到毫巔一樣。」何添也微喘,溫濕的口氣呵在
她耳中,教她習習發癢。

  她用手在他背上抹著汗,顯現出對何添的輕憐蜜愛;他不停地在吻她,吻遍了
她的粉頰和鼻子,使她嘴唇弛張,露出一排皓齒,齒縫間湧滿了涎沫,在這銷魂的
一剎,她身上的水分已不受控制的了。

  「我多麼愛你……即使他要殺死我也無法阻止!」她兩手退到他腰下結實的肌
肉上,一下子加重壓力,而修長的玉腿則是相反,在床尾處直直的伸張著,甚至把
何添抬起來。

  他用興奮的眼色詢問她,對方會意地點點頭,他立即將渾身的氣力都投在她那
酥溶溶的樂土中,努力完成這次愛的開墾。

  她浪聲呻吟了,只因何添太野蠻、太兇暴,更採取了對他侵略行徑絕對有利的
方式,站在床邊,把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者天性發洩殆盡。

  事後,她軟癱在床邊,腿子垂在地氈上,何添全身痠軟無力的擁著她,不能不
跪在那裡,粗重的喘息在她胸前弄出了一片濕,這是回味無窮的片刻。她和他了無
顧忌,即使黃先生忽然闖進來,手中拿一管槍,他倆也甘心情願相擁著欣然受死。

  從窗外傳來了幾聲雄壯的狗吠,卻把何添驚嚇得立即昂起頭來。不用說,吠聲
是那小鬼頭嘉融所豢養的惡狗發出來的,玉英卻像無動於衷似的,她兩眼仍然緊閉
,用手搔了搔何添胯下的軟髮,微微舒了口氣。

  「她不會撞上來吧!」何添憂心忡忡地問。
  「別管她!」
  「那惡狗吠得多兇,會不會有外人來?」

  「有人來也不理的了。」玉英蒼白的面上浮起來一抹紅暈:「大令!別給他人
破壞了這房子內的美妙氣氛。」

  「妳還玩得不夠?」
  「與你玩足一個世紀也不夠的,除非你死掉了。但當你死時,我也堅決跟隨你
!」

  「玉英,我巴不得有兩條生命來愛妳!」被她的綿綿情意所感染,何添也彷彿
說夢話似的,一再擁吻她。

  正當他們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刻,那雄壯的狗吠聲,竟在二樓爆響起來,兩人相
顧愕然,不期而望向門口,這時才記得那門已下鍵,不虞那畜生會闖入來的。但即
使如此,出於本能的反應,這雙天體鴛鴦還是大為緊張地跳上床,迅即扯過一張毛
氈來掩體。

  「亞力,亞力,你瘋了嗎?」是嘉融稚氣未泯的聲音,嬌氣喘喘的叫著,在走
廊的地氈上弄出低沉的腳步聲。

  玉英對情人露出一絲苦笑:「這野丫頭在攪甚麼鬼呢?討厭!」
  何添正想開腔,冷不防房門上發出異聲來了,很尖銳、很急促,並且夾雜著那
畜生的鳴咽聲,他們一聽便知道是亞力在用利爪抓叫。

  何添給嚇得面無人色的說:「大令,快喝退牠,牠……會咬死我的!」
  玉英氣惱地大叫:「嘉融!立即帶牠走。」
  「亞力,不要瘋!」嘉融也來到了門外,她儘管情急,但是對亞力說話的腔調
,仍是那麼甜膩膩的,就彷彿那畜生是她心愛的男朋友。亞力也真聽話,只是在門
外掀著鼻子,發出大敵當前似的鼻息,嘉融只一個勁的說著:「亞力乖,乖嘛!」
而她竟然沒有離去的打算。

  那麼她在幹甚麼?焦慮何添呵著玉英耳根說:「這下可糟了,那畜生嗅出我的
氣味來了。」

  「不用怕!」她對他做個眼色,他立即起床,胡亂地收拾了自己所脫掉的衣服
鞋子,正想蹬著腳尖走入浴室,不料那惡狗又兇巴巴地咆哮起來,嚇得他手中的鞋
子也墜跌地上。

  「噢!妳們造反了!」玉英見他給嚇成這樣子,真是心痛已極,歇斯底里的捏
著拳頭高叫,更不顧一切,赤條條地衝到門邊,惡狠狠的喝罵著:「嘉融,妳滾!
立即帶牠滾!」

  門外了無聲息,浴室中的何添雖然已把自己反鎖著,仍是心悸不已。不到一分
鐘後,他們都聽得屋外車道上,傳來那畜生的吠聲,那聲音卻不是剛才要擇人而噬
的兇聲,而是與主人嬉戲耍樂的歡呼聲了。

  「快出來大令!」玉英連忙敲響浴室門,只見何添已穿上衣服,坐在缸沿上正
穿著皮鞋。

  「真是大煞風景!」他搖頭嘆息,站起來擁著仍然赤裸的她。
  玉英惱恨地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懲罰她的。」
  「怎樣懲罰?」何添像鬥敗公雞般垂頭喪氣:「為了掩飾我們的秘密,看來我
們還得討好她呢!不然她對老黃說出去……」

  「別擔心,反正老黃早已知道我倆的秘密,這些年來,他又不是死人,哪能不
思疑我們?」

  「玉英,只要妳下決心離開他,我們便甚麼也不用愁了,除非妳……」
  「沒有甚麼除非!」玉英堅定的眼先望著他:「我對你怎樣,這些年來也受夠
考驗的了,問題是你能不能修心養性,做個好丈夫?」

  這一問卻使何添不禁面紅耳赤的了。他對玉英矢志不移,那是肯定的,然而在
此同時,他又是個「博愛主義者」,喜歡流連歡場,廣結善緣,最近一次玉英並且
聽說,他把電子廠一個女會計弄了上手。

  在他的想法,他認為自己是精力過人,可以一方面愛玉英,在精神與肉體上滿
足她,而另一方面又可向別的女人身上發展,做著尋芳獵艷的脂粉客,他並不覺得
這兩回事是互相矛盾的。可是,玉英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全心全意深愛自
己的丈夫,正因老黃未能在她身上盡丈夫的義務,她才變作出牆紅杏的,萬一他日
輿何添正式結婚,他比老黃還要不負責任的話,她那時不是叫天不應、叫不聞嗎?

  「我們還是不要考慮這件事,」何添很狡猾,故意引開話題對她說:「妳得注
意那野丫頭,最好不要跟她吵。」

  「好吧,既然你怕她,我忍著這口氣就是了。」
  「這樣才對,我們可以有較多時問冷靜地考慮一下。」
  門外人影一閃,放輕了腳步走下樓去,她正是嘉融。

  原來她一直匿藏房門外,只是支使亞力跑出門去,她這樣做目的,正為偷聽房
中人談話。她跑出門外,遠遠見到心愛的亞力正在追逐一個穿著紅色襯衫、騎著腳
踏車的少年。亞力跑得很快,好幾次在草地上追上那單車,並且用牠的利齒去咬車
後的輪子,咬到又放開,尾巴亂搖,還吠個不停。當亞力見她出現時,就回頭向她
奔來,伸出又熱又濕的舌頭舐她手掌。

  這時少年也從單車上跳下,裂開嘴巴站在她前面:「嘉融,妳為甚麼趕亞力出
來?」

  「殊……別這麼大聲!」嘉融低聲警告他,然後一屁股坐在單車的後面書架上
,吩咐他把車子踩到屋後的溪畔去。他雖然覺得嘉融行藏詭秘,但也不多問,順著
她的意思踩車到屋後,亞力在啣尾直追。

  屋後的小溪並不闊,對正後門有一道花崗石砌成的小橋,橋後是個疏落的小果
園,冬殘春暖,番石榴枝葉都是一片褐色。他們把單車靠在壁邊,手拉手走過小石
橋,亞力已「一馬當先」地衝進鋪滿枯葉的果園了。

  「我發覺妳家車房有一架新車,就是那男人的嗎?」他邊吻嘉融,邊問她。
  嘉融巧妙別過脖子,露出不高興神色說道:「保羅,怎麼你每次碰上來,都是
想佔人便宜?」

  「噯,這樣也不算是輕薄吧!」保羅陪笑說。
  「還說不算呢?看你的手摸到那裡去了?」

  給嘉融這麼一喝,保羅的手才離開她結實的臀部,她隨即蹤身一跳,便坐在一
枝橫伸的番石榴枝幹上,兩隻舊皮靴在空中踢著,笑眯眯的對他說:「保羅你記著
,我是你表哥湯美的好朋友,我可不願你們表兄弟為了我而爭風吃醋。」

  保羅把身子靠在她對面的樹幹,兩手插入闊皮帶裡,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對於嘉融善意的忠告,他可聽不入耳:「我們也是朋友嘛!嘉融,如果妳學得妳
父親那麼開通、任由妳母親結交男朋友的那份氣量,妳就不會拒絕我了。」

  「去你的!不准在我面前評論我的家事!」她很生氣地舉腳去踢他,不防被他
一下子抓住了皮靴,掙扎不開,幾乎摔下樹來。他窺準機會一把抱住她,輕佻地伸
嘴吻她的面頰,她大聲罵他,他卻不管,一雙手在她胸部亂摸。

  「亞力!亞力!」她立即扭轉頭召狗來。亞力忽然在保羅背後咆哮,隨即人立
起來,一雙前爪搭上他肩膀,打從牠白牙森森的大嘴所噴出的腥熱氣息,立刻噴濕
了他的面孔,嚇得他如見鬼魅,面青唇白放開她。

  她一面都是勝利的笑容:「好了,亞力,你去玩吧,要是這位先生再不規矩的
話,就把他的鼻子咬下來!」

  「妳真……不容氣啊!」保羅猶有餘悸。
  「你更不懷好意,」她呶起嘴來:「如果給湯美見到,還以為是我在玩弄你們
,因為在我的眼中,你們都是孩子!」

  「那妳又是甚麼?裝得倒神氣哩!」保羅問。
  「我不是裝出來的,你要是不信,去問你表哥就知道,他今年雖然十九歲,但
是幼稚得很,還不算是一個男人。」

  「噢!我明白了。」保羅很詭惑的眨了眨眼睛,對她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妳們已經……而湯美並不是妳的第一個。」

  嘉融格格大笑,她並不以為這是保羅羞辱她,事實上,她經常將此事引以為榮
。今年才十六歲多的她,比起同年紀或更年長男孩子更富於「人生經驗」,這絕對
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嘉融,既然妳把這種事情看得這麼輕鬆平常,我也不相信妳對湯美是專一的
。」

  「即使不專一,你也沒有希望了。」
  「為甚麼?」
  「不為甚麼,」嘉融的皮靴踢起了幾片黃葉,又撥了頭髮一把,露出鄙夷的表
情冷笑說:「就只為了你不懂事呀!」

  只見保羅面也紅了,他現在才知道嘉融瞧不起他的原因。他瞪著她好一會,才
囁囁嚅嚅的說:「妳……妳這個小姑娘,未免欺人太甚了!坦白告訴妳,我也曾有
過一個很親密的女朋友,只是去年暑假她出了國……」

  她側著面,用不相信的語氣問他:「你為甚麼不早說清楚,那是怎麼個親熱法
?」

  「我們……也做過……那種事!」
  「嘻嘻,乾脆說做愛好了!看你生人不生膽,好似做賊似的,做起愛來不是笨
手笨腳才怪!」嘉融說完去把皮靴一踢,一蓬枯枝敗葉朝他撲面飛去。

  他閃避過了,又因嘉融的話過於侮辱,他生氣之餘,不顯一切跳過來抱她,惡
狠狠的說:「妳這壞女孩,我要好好教訓妳一頓的!」

  她急得高叫「亞力!」可是,這時候,她心愛的亞力卻不知溜到那兒去了。身
子給保羅抱起來,她雖然很野氣,畢寬是個女孩子,而保羅是個黑黑實實孔武有力
的少年,她明知保羅是跟自己鬧著玩,又不能挖他眼晴,結果真的被他抱得雙腳離
地、身子懸空,祗能高聲嚷著,緊緊抱住一棵樹。

  她不斷掙扎,這具有青春、鮮嫩的少女胴體,惹起了初生之犢本能的衡動。
  「噢!你瘋了!」嘉融嚷起來,情急中放鬆了抓緊樹幹的手,不料此時保羅的
身子也在發酥,抱她不牢,就勢與她雙雙跌在枯葉上,軋得脆薄的黃葉沙沙作響。

  這一跌,更造成雙方的緊張場面,他的下顎碰得嘉融的胸脯隱隱生痛,不禁提
起了她的拳頭搥向他的背脊。

  這時她嫩白的面龐透著桃紅,由於氣息緊促,脹鼓鼓的胸脯正一上一下地起伏
著,情景更加誘人,即使嘉融手中拿著刀子,隨時會結束他的生命,他也亳不退縮
了!手忙腳亂中,保羅捧著她的面頰啜吻,潮濕燠熱的氣息,呵得她心中痲痺,但
是這行為是違反她的意志的,她絕不能任由保羅佔便宜的。

  然而,由於慾火焚身,保羅好像發狂似的,用充滿了色情的動作對付她,薄薄
的毛衣很快被他捲起來,手指朝中央一挑,乳罩亦由兩旁跳開,她要掩也掩不住,
兩團顫巍巍的嫩肉,迅即湧入保羅灼熱的眼帘。

  「死色情狂,亞力會殺死你的!」她氣得大叫,狠狠地抓住他的頭髮。
  「我不怕!妳就算殺死我,也無法阻止我!」保羅面紅耳熱,不知哪來的蠻力
,一下子用膝頂開嘉融的腿,怪手亦往那裡鑽去。

  嘉融所穿的熱褲本來就夠迷你,是拿一條殘舊牛仔褲撕去褲管做成的,這時嘉
融的兩腿遭他迫開,便露出三角褲的花邊來了。當他活躍的手找到了方位,立即乘
隙而進,摸到了嘉融柔軟滑膩的部分。嘉融活似觸電,屈膝去撞他,碰得他兩肋砰
砰作響,但他亳不在乎,好像餓狼撲到一隻小野兔,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嘻!我知妳怕癢!」他在極度緊張中笑起來,嘴巴燙在她挺脹的乳尖上。她
氣虎虎地摑他一記耳光,把他摑得閉了眼,然而熱騰騰的嘴仍然在她敏感的胸脯上
籠罩下來,並且這個急色兒更拉下了嘉融的褲鍊。一份難以形容的奇癢,迅即在嘉
融的胸臆擴散,強烈地透入她的心窩裡,她忍不住渾身亂抖,好像要擺脫那股癢,
然而保羅卻牢牢地控制著她,情急中又解鬆了她的皮帶,使她那組牛仔布熱褲裂開
,他看到了他所渴望的美景。

  這頭初生之犢頓時瘋了,不知口裡嚷著些甚麼,匆忙的把自己的褲子脫掉,兩
腿弄起來不少枯葉,然後他的屁股也暴露在太陽光底下,是像女孩子一樣白皙的。
嘉融想踢開他,卻踢不到,因為褪落的褲子妨礙了她的自衛行動。現在,她嫩白的
酥胸和小腹都暴露了,那內褲薄如無物,並且給他搓成一道細繩子似的,已輕失棹
了遮掩她那秘密的作用,與全裸毫無分別。嘉融那柔軟烏黑、並不濃密的毛毛,在
她白晢的小腹強烈對比下顯露出來,直教保羅魂飛魄散。

  「啊!我從未見過這麼性感的女孩子!」過度的興奮,使保羅聲音沙啞,他兩
手都不空閒,粗魯的揉捏,使嘉融面紅心跳,感覺中,保羅是像一根熱灰,教她既
動情、又討厭。她極想拒絕這個野小子,可是她的個性就是貪玩,覺得不妨趁這機
會把他戲弄一番,好教他知難而退。

  於是她不再掙扎了,只是盡量避開他淌著饞涎的嘴巴,左手抓了一把枯葉做盾\\r
牌,用來抵擋他的熱吻,右手卻去火中取栗。她一碰便碰到了保羅的要害,她那掌
握使他萬分衡動,保羅邪氣佈滿一面的說:「妳實在喜歡我的,不是嗎?」

  「小兒科!」她不屑的撥開保羅那洶洶來勢,並撇了撇嘴。
  「正因它太偉大了,所以妳才這麼害怕我的,如果不是怕我,為甚麼不敢放開
手?」雖然他用上了激將法,嘉融還是不上當,她緊緊掌握著他,保持著若即若離
的狀態,那是最使他亢奮莫禁的。

  她的櫻唇灼熱而又濕潤,一陣陣肉感的摩按使他全身如同充電似的,每一顆毛
孔都迸發出生命的火花。焦灼中,他顯得更粗魯,收緊起來的手指,把她的胸部揉
痛了,這樣更惹來她反惑,益發將他熱火朝天的陰莖摒諸門外。

  忽然,他喉底發出野獸般的吶喊,一陣急激氣浪,夾雜著不堪入耳的污穢污言
衝口而出。這時,嘉融憑著經驗便知道他已經挨近爆炸點,她正是存心教他出醜的
,她故意更快速地套弄著,並繞住保羅的脖子說:「你這個大英雄,怎麼樣了?噯
!可知我多麼愛你!」

  但是,保羅這個「大英雄」已是面青唇白,只覺得最後的一點水份也遭她搾乾
似的,全身筋骨酥酸得提不起半點勁兒。最難堪的,是嘉融那一副鄙視懊惱的表情
,她拍他屁股一把說:「不中用的東西,這樣叫做厲害嗎?」說完,她用力把苟延
殘喘的他推開去。保羅怔在枯葉堆上,慚愧得抬不起頭來。

  「我早已說過了,你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嘉融檢起內褲,抹去保羅留
在她腿間的圬跡,隨手一擲,當垃圾似的把它拋掉。

  「啊!妳這樣悔辱我,以後可要當心點!」他看著這一切,悻悻的說。
  嘉融聳聳肩笑了:「我不是危言恐嚇你,因為你根本未具備男性氣概,只能做
門外漢吧了!」她把褲子迅即一扯穿上,趁保羅尚未穿好褲子來打她之前,踏著一
地枯葉跑過了小橋。

  春天,氣溫變化可真大,兩天前還是風和日麗,陽光涵眼,但是兩天後的今日
,天色驟變,大清早便是寒風虎虎,捲起了漫天風雨,氣溫又跌至十度左右,對於
生活在亞熱帶地區的人來說,這是相當寒冷的了。

  到了下午,才兩點鐘左右,一輛簇新的汽車冒雨駛到了在山坡上的「清流小築
」,它直達門前,響了兩聲喇叭,屋內走出身披粉紅色雨衣的女主人玉英,接著,
那汽車便開走了。

  汽車的喇叭聲引來嘉融的注意,她探身從窗口外望,在雨中認出那是何添的汽
車,她咬唇笑笑,隨即打電話給她的男朋友湯美。湯美是保羅的表哥,今年十九歲
,中學畢業後就不願再唸書,父母因他不聽話,平日對他不存好感,因此他才寧可
住到大埔郊區姨媽的農場來。先前他曾想說服姨媽出錢,讓他和保羅在郊區新娘潭
處開家小店子,專門做遊客生意,可是姨媽不同意,說保羅年紀尚輕,正是唸書求
知的年齡,因而拒絕了他的「建議」。

  就是這樣,湯美每天晚上到大埔市區一家小飯店做散工,掙些工資作生活費,
夜晚放工後就在保羅家裡睡宿。嘉融不久前在鎮上認識了湯美,他的倔強性格令她
欣賞而佩服,認識後的兩天,湯美用單車載她去山邊遊玩,後來棄車攀山,就在那
個半涸的山澗旁邊,他們做了兩次成人的遊戲。

  此後,嘉融便忘掉了她以前住在市區時的幾個男朋友,每逢她心感寂寞,便會
找湯美來解悶。這個春雨綿綿的下午,玉英又與她的情人一道出遊,正是她和湯美
幽會的大好時機。她打完電話,便往二摟靠後面果園的臥室中著意打扮,一面禁不
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嘉融的打扮,她不是像其他女孩子們那樣塗脂抹粉,她們是把本來平平無奇的
五官線條盡量誇張。嘉融呢?她的面部完全保持著她那份天然美,不揀漂亮的衣服
穿,卻專揀殘舊褪色的穿到身上。她這樣做,純是為了討湯美的歡心,湯美出身貧
家,更因無心向學而與父母不和,他生來就一副叛逆的性格,尤其是不喜歡與富家
子女來往。因此,嘉融每次與他敘面,只能「醜化」自己,扮成一個野丫頭模樣。

  嘉融等了廿分鐘左右,就感到不耐煩了,她索性拿了把雨傘,要去山邊的涼亭
等他。雨勢稍歛,但是鑠鑽的雨點撲在面上,仍覺陣陣寒意。

  才走出大門,亞力便追過來,吻她露在牛仔短裙外的大腿。她急忙說:「亞力
乖,不要跟著我。」可是那大狗不聽話,仍踏著水漬緊緊跟著她,即使她大聲叱喝
也不中用。她回心想一想:「湯美倒是極喜歡亞力的,就讓牠淋個一身盡濕吧!」

  一陣狂風吹來,嘉融忍不住打個哆索,連忙把身上格仔舊絨外衣提提緊,外衣
下雖還有一件薄毛衫,可是她連內衣褲也省掉穿的,走在風雨中真是又冷又刺激。
那涼亭本在山下公路旁邊,但嘉融才走了一半路,便見迎面一個穿黑色占士邦雨衣
的男孩子,在遠遠對她招手。

  她一眼便認出是湯美來了,立即開步走上前。亞力奔在她前邊,惹得湯美哈哈
大笑:「你們來迎接我!好孩子!」他把亞力喚做「好孩子」,那是最使嘉融開心
的,當她奔跑而前,湯美留意著她跌宕有緻的乳峰,終於忍不住衝前去抱住她,兩
手在她結實的屁股撫摸著。

  「大令!」嘉融很興奮,提高了腳跟用雙臂勾住他頸子,攬得他的頭髮滴著雨
水,嘴唇又冷又濕的。那把小雨傘跌在地上,兩個熱情的小情人,在雨中吻得好不
火熾。

  年輕人的慾念一觸即發,當他撫摸著她的胸部,揉著嘉融那兩團彈力充盈的嫩
肉,氣息空前急促起來,她更能感受從他腿間所冒出的熱力,使自己的面也紅了。
當湯美發覺嘉融沒有帶上乳罩時,很詫異地說:「唔!大令,妳有備而來,好得很
!」

  嘉融既歡喜、又緊張地低叫,禁不住也伸手進入他的雨衣內摸索。對於男歡女
愛,嘉融的勁兒比湯美還大,她的手順著湯美的腹際,越過他的皮帶,貼肉地直向
他胯下探進去。湯美讓她親切地捕捉著下體,他笑說:「看妳多瘋狂,我們總不能
在路上野合的吧,妳不是說過要把我請到妳的床上睡一覺嗎?」

  「是的。」她面頰泛紅,微喘地吻著他耳朵說:「我們跑步回去好不好?」
  「來吧!」湯美放開她,她的手亦從他褲子裡退出來。他拾起兩傘,把它收起
時,嘉融已和亞力一先一後拔足朝屋子跑去。雨中,她的背影是多美妙呀!他舐舐
唇邊的雨點,哈哈笑著追逐她。

  嘉融引他走到後門,對他扮個鬼臉,兩個人都濕了頭髮,她腿上更濺沾了泥濘
,看來是益發野氣的。「別聲張!」她低聲警告湯美,悄悄拉開小鐵門,與他一道
入屋。誰料亞力不識好歹,一入屋就狂吠兩聲,把女傭引了出來,一見他倆像小偷
般從通道側邊的樓梯登樓,女傭已知是怎麼回事,只好視而不見,轉身走開去。

  「妳要帶我入房麼?」湯美拍拍她的屁股說。
  「先去浴室洗一下嘛!」她說:「我腿上都是泥呢!」
  二樓通道的盡頭,靠後山坡的房子便是嘉融的臥室,而浴室就在隔壁。嘉融把
湯美拉進去,叫他剝掉雨衣,她也踢去皮靴,踏入浴室中,開水喉沖洗她的一雙髒
腿。在浴缸中,她微彎著腰,那姿勢是誇張了她一雙豐滿的乳房,看得湯美眼中發
熱,挪上前去,從後面驟伸祿山之爪,滿滿的握著那兩顆寶貝。

  「噢!瘋子,你如箭在弦了!」嘉融心中一蕩,格格笑聲中以手還手,亦一把
隔著褲子抓著他的陰莖,發覺他結實得很。

  「快點,我忍不住哩!」他緊促地說。
  「那麼我今次準要失望了!」
  「那怎麼會?」說話間,他發起牛勁,把嘉融攔腰抱起,三步做兩步地奔入她
的臥室去。

  房內,一片悅目蘋果綠色,床頭牆上貼著幀新潮海報,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子
背著夕陽,在樹林中吃著一枚青蘋果。見了這一種情景,湯美就忍不住笑說:「妳
把自己比作酸蘋果嗎?」

  「是的,因為除你以外,每一個男人碰上我,結果總是酸溜溜滿不是味兒。」
  「為甚麼?」他邊說邊開始解除她的短裙。
  「不為甚麼,只為我生性喜歡捉弄我不中意的男人!你怎麼了?湯美!」

  湯美此時的表情十分奇怪,非但嚥上饞涎時感覺困難,就是呼吸得也相當不容
易,為的是,他興奮地發覺嘉融裙子內是連內褲也省掉的。

  「噯!大令!」他祗能呻吟般嚷出短促的一聲,便瘋狂般把嘉融壓在床上,一
雙手匆忙為她解除束縛。嘉融亦向他作出同樣的協助,因此,不到半分鐘,他倆已
像伊甸園裡的阿當與夏娃。

  在湯美面前,嘉融是一觸即發,迅即就變成一口熱鍋,她很懂事,軟軟的小手
,會得集中刺激湯美最敏感的部位,教他沉不住氣,發出陣陣亢進的呻吟,就連愛
撫的動作,也變得粗魯不文了。

  這個十六歲的野女郎,乳峰怒茁,嫣紅的蓓蕾閃耀著情慾之光,他再三的吮弄
,直使她胸房膨脹,湯美刁鑽的指尖抹過嘉融小腹下腫脹的一堆嫩肉,便連小草也
泛起快感的波浪了。

  於是他急於親吻她的下體,嘴唇淌著饞涎,滋潤了春天的芳草地,祗是輕輕一
吻,嘉融便緊張得挺高腰肢,渾圓雪白的大腿像爬滿了小蟻一樣,她恣無忌憚地哼
出暢美的呻吟聲。面紅如火的他,在奇異的女性氣息中深深迷醉,竟然流連忘返。

  「啊!你像個討厭的長舌婦!」嘉融哭泣般說,指甲刺入他的肩肉。他只是鳴
咽著,聲音含糊不清,在他灼熱的眼前,嘉融鮮嫩的肉體泛著彩虹般光華,嬌小而
完整,就像花卉專家悉心栽培的名種蘭花,美得要命,湯美那貪婪的唇吻舌舐,帶
給嘉融極度強烈的刺激,當他用舌尖探入她的陰道時,她甚至在震慄中哭出來,更
忍不住捏他下體的獨角獸一下重重的。

  「噯!妳想謀殺我麼?」湯美故意大驚小怪的跳起來。
  裸體的他,在嘉融眼中看來,充滿了男性魅力,剎那間,她身體中所有的情慾
都發動起來了,期待的雙臂,緊緊抱住這個火一樣熱情的男孩子。他粗魯、狂放,
一陣盲目的衝撞,迫使她平伸的長腿高高支起,這支突擊隊便順利挺進。

  一聲快意的嘆息,從嘉融胸臆透出來,她捏他肌肉彈勁的大腿說:「做個暴君
吧!只要你能征服我,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愛你!」

  「親愛的,你的湯美幾時叫妳失望過?」
  「那就保持你的優良紀錄吧!」
  「一定的!」他弓起腰來,這樣,嘉融鉋滿的胸脯又蒙受他熱唇的照拂,而她
所熱切盼望的,卻是來自湯美身體的那股實力,它強悍堅實,蓬蓬勃勃地堵塞著她
女性的門戶,觸發她更高的野勁,更不顧一切的把他再三掀起來。

  他衝刺得更急,手也成了輔助武器,使她春潮氾濫的兩岸也火辣辣、酥溶溶的
。瘋狂的他,活似一架重型坦克,簡直把嘉融輾得四分五裂,靈魂出竅。

  她一下子扯開他的手,用力推他胸膛,眼中如射出火燄。
  「你想怎樣?」心細如塵的湯美,立即明白這熱情的野女孩又要變花樣了。
然而嘉融沒有說出來,只用眼色對他示意,同時使勁推他一把,他面上浮起怪異的
笑容,從她身上退出來。她摸摸那根令她無比快樂的東西,他咭的笑出聲來,把她
拉起,然後抱她到床邊一張舒適的真皮沙發去。

  野丫頭技術純熟,立刻在他面前擺開陣容,一雙白哲修長的腿子,分擱在兩旁
扶手上,野荼薇開在中央,她用超越她年齡的淫蕩眼色,招引了這個血脈賁張的小
情人,站在沙發前面,他益發能大展所長了。

  雄剛的實力灌滿她每一處奧秘的角落,她空前焦灼地牢牢抱緊他,沙啞著聲音
在他耳邊嚷:「大令!愛我……深深的愛我!」

  在這充滿火藥味的時刻,便連湯美也按捺不住,叫出了一連串污穢的字眼。然
後嘉融咬他、槌他,她用暴烈的動作,來代替對情人的衷心讚美,酥溶溶的身子,
則在沙發上蜷縮一團。他終於迸盡了最後的一點光與熱,像水牛般喘氣。

  「啊!多麼美妙!」嘉融雖然癱瘓似的,仍然不願他離開。當他體力恢復,抱
了嘉融回到床上,兩個人擁在薄被底下喃喃細語。

  他倆談了許多話,不斷地提到何添的名字。原來,野丫頭嘉融的頭腦並不簡單
,那天下午,她躲在繼母玉英房間外偷聽,確證何添與玉英通姦之後,心中便有了
個鬼主意。

  「湯美,我有個想法,只要我們依計行事,你也許能獲得一注本錢用來做生意
的!」

  「咦!妳……這個千金小姐,想做犯罪的勾當麼?」
  「還不是為你著想?」嘉融咬唇笑說:「但是你不必害怕,如果說犯罪,他們
所犯的通姦之罪,比我們嚴重得多。」

  「妳用甚麼方法……去勒索他們?」
  「殊!細聲點!」她悄聲警告湯美,然後對他俯耳說了一番話。
  只見湯美面露為難之色。「那怎麼成?」他摟住嘉融柔滑的身子說:「我寧可
自己去冒險,也不讓妳給那色狼白玩的。」

  「絕對不會是白玩的!」嘉融說得滿懷信心:「他在我身上只可嚐到一點點甜
頭,但他卻要付出很高的代價。」

  「那代價有多高?」
  「隨你喜歡吧!開一家小商店,你看二十萬塊錢夠不夠?」
  湯美本來就反對嘉融向何添施行肉誘,但是一聽說她這樣做的結果,將會帶來
二十萬元橫財,他也不禁動了心,便問:「我原意是在小鎮上開個小店子,以便自
食其力的,這種紀念品商店,本小利錢大,我看十萬元是綽綽有餘的了,不過,我
還是不大同意妳去……」

  「不要不過了!」嘉融俏皮地笑著吻他的鼻子,手也滑到他大腿上。
  她甚麼都懂,對於挑逗男人這一套,更是「已資熟手」的。結果,她巧妙的手
法使湯美像一條由冬眠狀態甦醒過來的毒蛇,在被窩內透出了青春熱力。看到他一
面緊張難耐的模樣,她覺得有趣極了,不期然吃吃笑說:「你還笑我貪玩哩,其實
,我們是半斤八兩!」

  「嘻!因為妳是天生的熱情嘛!嘉融,我多麼榮幸能做妳的男朋友,妳不但在
床上是個好性伴,而且更能在事業上大力幫忙我。」湯美迷醉地摟緊她,在她鮮嫩
的櫻唇上一吻再吻。

  她揉著他的背肌說:「甚麼大力幫忙?事情成功之前,不要謬讚我!」
  「不,嘉融,妳的優點值得我大書特書!」
  「那麼,就用你這支大筆吧!」為了嘉融用「大筆」來形容他,使他滿心喜悅
,立即用膝迫開她滑膩的大腿,正想向她炫耀自己的實力時,嘉融卻一個勁的嚷著
:「不!」

  她並非拒絕這個多情男友,而是淘氣的她,又想變點新花樣了。
  「妳還想怎樣玩呢?」湯美一向對她都是千依百順的,這個叛逆青年,和嘉融
一樣喜歡一切新潮玩意。

  嘉融擠擠眼睛說:「玉英在樓下的書房旁邊有個健身房子,裡面有各種設備的
,那裡有靜電健康器、有減肥單車、更有一座土耳其浴室。噯!你未試過在蒸氣瀰
漫中做愛的滋味吧?那應該是萬分刺激的!」

  「很妙的主意,我也正想減肥哩!」他一下子掀開薄被,把她扶起。
  她摔開了他的手,說:「我們這樣赤條條的跑落樓,不給女工人罵做瘋子才怪
。」於是,他們倆匆忙地穿上衣服,只沒沒穿鞋子,就這樣赤足下樓,而且,兩個
人都省回了穿內衣褲的細節。

  那書房是嘉融的父親黃先生專用的,健身房內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健身器械,土
耳其浴室靠近廚房,門是在健身室之內開的,門前掛著一個裸體健美男子的雕像。
嘉融走上前去,示意湯美用手碰那男子小腹下的一片無花果葉子。

  「噢!這是甚慶意思?」
  「照我的話做吧!」她笑眯眯的說。
  湯美的手指才碰到那片葉子,便見柚木門朝裡面徐徐打開,隱約可見內面的浴
室設備。嘉融搶先在他前邊入室開了燈,那是一盞強烈的日光燈,甫一開亮,便使
人感覺有一陣熱力從頭頂籠罩下來。

  「好了,脫衣吧!」嘉融吩咐他,他略顯猶豫之色,她又告訴他:「一點也無
須擔心,我們正反鎖在房內,外面也亮著紅燈警告,這是雙重保險!」湯美還是不
願自己先脫衣,搶著為嘉融效勞。

  嘉融拍去他的手,先去弄好蒸氣的按鈕,這一套浴室設備秏資不少,極其新型
,按鈕後不出五分鐘,室中就己瀰漫著一片潮濕而燠熱的蒸氣,兩個人都禁不住微
微喘息。湯美脫去了衣服,扯下一塊大毛巾披在身上,與嘉融併肩靠牆邊而坐,她
還是全身赤裸的,並且很快把他的毛巾也弄掉。

  「啊,真刺激,真舒服啊!」嘉融眯起眼呻吟般說,一雙手用力摟抱著湯美的
脖子,此時她的胸房膨脹,起伏有緻,充滿了青春彈力。

  湯美輕輕地將她的下顎托高,嘉融微微閉上眼,臉頰更紅,睫毛急速地發著顫
,氣息也開始急促起來,由於湯美將她緊擁在懷中,所以可以清楚地察覺到,她在
氣息急促時,豐滿的胸脯給他的那種壓迫感。

  那挑逗使湯美也變得毛手毛腳的,他索性把她按倒在那張玻璃纖維長椅上,用
嘴經輕吻吮她胸前的兩顆小珍珠,發覺它們的色素是益發嬌艷動人了。

  「妳很興奮,不是嗎?」他擠擠眼睛問。
  「你問得傻氣!」她說:「難道不能憑自己的眼睛瞧出來嗎?」
  「那麼讓我看清楚吧!」湯美乘機張開她一雙象牙色的美腿,像一個婦科醫生
檢驗女病人似的觀察她。

  她佯嗔在他後腦拍一下:「噯,驗屍嗎?討厭死了!」
  「嘻嘻!這叫做好花堪賞直須賞!」湯美並非只限於用眼睛欣賞,一雙手也派
上了用場。她嬌嫩而敏感的地帶,一方面吸收著蒸氣,一方面又冒出涎沫似的水分
來。

  「噯,不來了!」她難耐地坐起身,推他一把,一下子碰到他冷縮熱漲的身體
,於是,她面上浮起怪異的笑容。

  「躺下去!」他短促地命令她。此時他一頭大汗,捫著她彈性充盈的乳峰,把
她搯痛了,她曉得情郎已是慾火如焚,而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因此她順從地躺倒
,用兩條屈曲的腿子,把他的身體勾過去。

  他立即提著她的足踝,鼓勇而前,她眼睛半開半合,一雙手抱緊他的脖子,只
覺他渾身皮膚煥熱而濕潤,泛起了點點水珠。她叫他快點,並且把身體完全向他張
開了。那暴烈的男性本能,像一團火燄似的捲入她的心窩內,她不期然張大了嘴,
用奇異的眼光瞪著他,說得喘喘然:「啊,你像脫胎換骨似的!」

  「妳也是的,這美妙的小窩像個火爐。」湯美在進軍途中,只覺熱力從四面八
方向自己湧來,水份是出奇的多。對雙方來說,皆是一次茅塞頓開的新經驗,他銷
魂地傾壓著她,而她酥軟的身子蜷縮深深陷在長椅中,一陣陣戰抖發自深處,嘴巴
擱在他肩上,朝他耳畔打氣。

  「我要熟……熟習一下新環境呢!」
  湯美若斷若續的呻吟著說:「現在的情形,就好像我在跟一個新的對手做愛似
的。」

  「我比你更緊張耶!」
  「怎樣緊張法?」

  「彷彿遇上箍頸黨在向我強姦……噯!既可愛又恐怖的!」嘉融說得面紅如火
,只覺渾身上下無處不在淌汗,每一顆毛孔空前放大的。她更緊緊的摟住他,捏他
每一吋膨脹的肌肉,使他在過度疼痛中狂暴地向她反擊。於是她由裡到外都是火辣
辣的刺激,禁不住浪聲高呼。那放肆的呼叫,幾乎令她控制不來,在這生死關頭,
他驟然推她一把,突圍而出,扶著燙熱的牆璧在喘氣。

  「啊!你想我死掉麼?」嘉融非常焦灼地挨住他,忍不住口出恕言。他按住她
熱切的小腹,掌中全是水份。

  「嘉融呀,這都是為妳著想,要是我支持不下去,就要累妳咬碎『爛』牙的了
!」

  「但是我熱死了,也急死了!」
  「關掉蒸氣機吧!」他不待嘉融同意,就自作主張那樣做了,嘉融正想說甚麼
,他卻俯耳對她說出幾句話。

  只見她聽得一味點頭,同時捉著他的手,走過去打開蒸氣室的門。一陣涼風撲
面而來,二人深深地呼吸著,貪婪地吞下了新鮮空氣。湯美所出的主意,正是投其
所好,他叫嘉融臥在那離地兩尺的平行木上,那是玉英平日用來做柔軟體操的。然
而嘉融可不願接受他人擺佈,她聳聳鼻子說:「這一次輪到你!」

  「我?」他略現尷尬之色。
  「對了,躺下去吧!」她用力推他。他不能不聽話,乖乖地躺在那狹窄的平行
木上,兩腳垂地,身上卻出現一柱擎天的奇景。

  嘉融看得抿著嘴唇笑說:「還向我耀武揚威耶?看我不把你收伏!」
  「嘉融,望妳腰下留情。」他立刻把她的腰肢摟住了。
  嘉融結實的屁股在湯美大腿上輾了一輾,拍去他的手,又把他驕傲的身子捉住
,使他緊張得閉住眼睛。她低聲蕩笑著,像跳扭腰舞似的在湯美小腹上徐徐旋動,
用小毛擦在輕括湯美身上突起的地方,輾轉磨擦著,聽著他發出緊張的呻吟聲,嘉
融益覺動情,猛然把他吞噬收為私用。

  「噢!妳多麼出色!」湯美由衷地讚嘆著,這小姑娘在這回事上簡直是個專家
。她不肯俯伏下去,只帶引他的兩手撫摸自己,她面上孕著邪氣的笑容,雙頰泛紅
的,一綹烏髮垂在胸前,湯美用那些髮絲摩擦她突挺的乳蒂,帶給她陣陣麻癢,結
果還是不能不彎下腰去,讓一雙小肉彈在他胸膛輾動不休。

  「大令!你是個有作為的大丈夫嗎?」她把湯美的身體連同平行木一併抱牢了
,用異樣的聲調問他。

  他並未回答,但用暴烈的動作向她證明了這一點。
  事後,她輕嚙著湯美的耳朵說:「湯,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直
到大功告成的一天,我會好好給你補償的。」

  湯美明白她意思,那是害怕他出現,會妨礙嘉融引誘何添上釣的計劃,雖然他
不願意的,那是意味著他必須要飽嚐相思之苦的了,但是他又不敢違拗嘉融的意思
,只好答應忍耐。

  在吃晚飯之前,嘉融冒雨把小情人送到山下的涼亭,依依惜別。
  一連幾個陰鬱的下雨天,嘉融不見何添的嶄新跑車出現,但是每天下午,玉英
總是自己駕著汽車出市區。

  在這期間,湯美的表弟保羅,曾兩次駕單車來約嘉融出去遊玩,嘉融覺得他面
皮真厚,每見一次都離不開吵罵,可是為了排除寂寞,也坐了他的單車尾下山去玩
過。不過,要是他提出與她做愛的要求,嘉融必定斷然拒絕的。

  保羅不知道嘉融有意利用自己,以為她願摟坐自己的單車尾,就是對他心存好
感。因此,他每次都是滿懷希望,向她多方挑逗。嘉融見他苦苦相纏,更覺得這少
年人可以利用的。

  有一次她就對保羅說:「你想博取我的好感也不難,只要你能幫助我把何添勾
搭上手。」

  保羅酸溜溜的反問她:「噢!妳還嫌我表哥湯美不夠味道嗎?何添是個大色狼
,這話還是妳親口對我說的,現在妳倒要去勾引他?」

  「不要教訓我?」她披了披嘴說:「你只須回答我,幫還是不幫?」
  為了有更多機會與嘉融親近,保羅哪敢說個「不」字?只有連聲答允她。
她接著便說,何添每隔幾天,就會駕車到來與玉英敘會的,只要他願意在何添的車
子出現時,和她串演一齣「施暴」的活劇,便能吸引那色狼的注意。

  「施暴?」保羅眨著眼睛笑起來:「是不是要我真的強姦妳?」
  「當然是假的!」嘉融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事情成功以後,你就不必使用暴
力了,你曉得我會怎樣報答你的。」

  保羅聽得眉飛色舞,毫不猶豫的答應她,決意照她的指示辦事。
  他們獲得協議之後,每天下午放了學後,保羅都是乖乖的騎了他的單車來找嘉
融,兩人沿山邊的公路下山,在樹林旁邊,草地上的小路兜風,只等何添的車子出
現。

  那天風和日麗,天氣不冷,甚至像初夏一樣的炎熱,保羅貪圖涼快,只穿了一
件文化衫便騎了車子來找她了。她一如平日的隨便,半舊皮靴、三個骨的牛仔褲,
上身一件薄絲恤,當她坐上保羅車尾架,把前身貼在保羅背上,他能感受她酥胸的
溫暖與彈力,心裡癢得要命。

  就是這一天,他們的機會來了。當他們在山坳的路邊採著草菰的時候,嘉融聽
到遠處傳來了汽車聲,她把那些又甜又酸的草菰朝嘴裡一拍,急忙奔出大路去看,
果然見到一輛新汽車遠遠駛來。她用手擋住陽光,眯了眼睛細看,終於認出是何添
的車子,立即便向保羅低叫道:「他來了,快點準備!」

  她自己的動作快得很,抓起簿絲恤,從頭上捲脫出來,身上只有一副半透明乳
罩。嘉融疾步奔回山邊,推倒單車橫放路心,把絲恤扔在單車上,這個障礙物就足
能迫令何添停車的了。

  保羅一見她白嫩的半裸身子,不禁意馬心猿,笑嘻嘻的望著她,又來拉她的手
臂。她生氣地摔開他的手,低聲喝罵:「你這反應遲鈍的傢伙,不是在這裡,快入
樹林裡去,還有,你的褲子也要剝掉!」

  「是的,不剝掉褲子叫我怎樣強姦妳?」他還是嘻皮笑臉,給她狠狠在手臂扭
一把之後,才跟著她閃入樹林。就在距離公路約莫十多碼之處,她扯下他褲子的拉
鍊,那情形,倒像是嘉融要向他施暴似的。

  他褪下褲子時,覺得有點難為情,因為這是在嘉融強迫情形下解脫的,與上次
他「霸王硬上弓」情勢不同,可是嘉融一心只想引何添上釣,甚至當著保羅面前「
剝光豬」也不在乎。

  車聲越來越近了,嘉融剝開乳罩,隨手拋在旁邊的樹枝丫上,牛仔褲與內褲同
時褪到腳踝處,立即朝枯葉衰草上躺下去。此時保羅的眼睛,瞪得好大。

  「你快點嘛!」她催促他,並罵出一句粗話,他只好學她的樣子,把那片遮羞
布扯下,於是,他真的「醜態畢呈」了。

  「來!緊緊抱住我!」嘉融比他爽快得多,像個做慣了這種營生的應召女郎似
的,剎那間分開她那雙豐腴的大腿,露出令保羅只看一眼也覺血壓驟升的神秘肉體
,繼而嘉融把他用力一摟,推著他的脖子,挺起飽滿的胸脯叫他親吻。

  「啊!我會真的……幹了妳的!」他在緊張中沙著聲音低叫。
  她揉著他的背肉鼓勵他:「來吧,你越迫真越好!」
  保羅這頭初生之犢,認為這是夢寐以求,千載難逢的機會哩!他的饞嘴沾上嘉
融嬌嫩的小紅豆,就不受控制地淌出饞涎來,而小豆子很快就發硬翹挺了,他更覺
得嘉融是「戲假情真」、動了真情,這想法令他益發興奮難禁,終於忍不住要把一
團青春之火往她捲去。

  她央聲高嚷:「噢!救……命!」保羅事先已獲默契,知道嘉融必定會呼叫的
,但卻不知她一開口便是呼天搶地,不免覺得一怔。她在這骨節眼上,急得要命,
見保羅怔住不動,便半真半假地在他臂膀咬了一口。

  「為甚麼咬我?」他痛極憤然罵她。
  「死人!我要你狠!狠狠的打我!」她屈起膝頭猛撞他的腰部,連指甲也派上
了用場。那使保羅頓時產生了一股狂暴的獸勁,而慾火在他心中閃爍、在眼中暴射
,驅使他手忙腳亂的揉她、捏她,最富有攻擊性的身體,在嘉融小巢穴的外圍豕突
狼奔。這令嘉融非常滿意,一邊她狂豎起耳朵,傾聽那越來越近的車聲,並且發出
一聲聲撼人心弦的尖叫,好引誘那頭色狼前來做她的「護花使者」。

  車聲停了,響起兩聲刺耳的喇叭,嘉融鼓足中氣狂叫:「救命!救命呀!」保
羅青筋暴現,一下重重的撞擊,居然給他闖入了她的私家重地,由於嘉融拚命地踢
動掙扎,她那腔道裡傳來一陣收縮攣動,使他高興萬分,禁不住呻吟起來。而最教
他心花怒放的,是嘉融那種像被搔中了癢處的熱烈反應,她把身子騰到半空,剎那
間對他來個「照單全收」,源源不絕的水份,更是把他燙得渾身上下無處不銷魂。

  忽然,樹林外傳來何添的叫喚:「嘉融,是妳嗎?」
  「救命!」嘉融故意用手半掩著嘴巴大叫,接著又使勁地推了身上的保羅一把
;她的意思是要保羅及早逃遁,省卻一番麻煩。可是保羅正嚐到了甜頭,上次他在
門外棄甲曳兵,今回總算洗雪前恥,得窺堂奧,嚐到了這個野女郎的奇趣。他早已
為之暈其大浪,寧可招致一頓毒打,也賴死不肯走的了。

  轉瞬間,沉重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了。「救命,救……」她發狂般高呼,抓住
保羅的長頭髮,又壓低聲音叫他快溜走,保羅只顧衝鋒陷陣,那肯就此鳴金收兵?
直到何添在身邊分開矮樹鑽出來,驚恐的喝罵起來:「畜生!你竟敢強姦少女?」
話猶未了,他狠狠踢出一腳,那使保羅覺得整條右腿像齊股折斷似的。

  到了這緊急的時刻,他不能不脫出來猛跳而起,但是緊接著,何添的拳頭與皮
鞋,又紛紛往他身上招呼。

  「啊!殺了他!殺死這頭色狼!」嘉融哭著爬起身來,不顧一切的撲入暴怒的
何添身上,發瘋般尖叫。表面上,這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而陷於歇斯底里狀態,
但是由此一來,卻造成保羅狼狽而遁的機會,要是他給何添抓住交給警方詢辦,那
才弄巧反拙哩!

  保羅跑了,何添抱著這一朵經過「風雨摧殘」的嬌花,親切而溫柔的安慰著她
,為她抹去了淚水:「別哭,嘉融。」

  嘉融在輩份上,等於是他的世姪女,然而他生來好色的本性,在這會子,已給
嘉融早熟的裸體挑引起來,只因她的裸體太肉感了,又是緊緊貼在他胸部,哭泣中
的胸脯不斷地起伏,使他更是意馬心猿。嘉融一個勁的哭泣,雙臂圍住他肩膀,彷
彿把他當作慈祥的父親似的。

  「嘉融,那畜生是誰?妳是否認得他?」何添拉開她的手,藉著這個機會,飽
覽她那玲瓏浮突的曲線。

  她拼命地搖頭:「噢!不知那裡來的野小子,我在路上騎單車,他……襲擊我
,把我拖到這裡……噢!我不想活了哇!」

  「嘉融,冷靜點!」何添用力搖撼她,眼前頓時掀起一陣乳波肉光,他真巴不
得摸她一把,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只有十六歲多一點的女孩子,竟擁有如此出色
的曲線,能放射出令人目迷心酥的魅力來。

  在他苦苦相勸之下,嘉融總算止住了哭聲,何添拿手巾為她抹去淚珠,並且反
身出公路為她拾回那件絲恤。

  她驚慄地抱緊他說:「啊,不要離開我!」
  「不要怕,危險已經過去了,那傢伙早已跑得遠遠的。」他抓嘉融的手臂,不
想竟一掌擦中她的乳房。

  「噢!」她面紅耳赤的低叫,用又驚又羞赧的眼光望著他。
  他也有異樣的感覺,心中癢麻麻的。
  「嘉融……我不是有意的!」他忙忙道歉。
  「你……轉過身去吧!」嘉融低聲說,彎身檢起枯葉間的裙子。 

  何添只好依她,心中覺得真可惜,白白失掉了大飽眼福的機會。
  後來,當他回頭時,嘉融已穿好裙子,胸圍也抽上了,但他發覺小妮子胸前有
一道深邃的乳溝,早熟得令人驚訝。他拉著她的手走出樹林,那架橫放路上的單車
不見了。他打開汽車門,叫她上車,她忽然心血來潮似的說:「噯!你萬不能把這
件事告訴玉英的。她和老爹一向反對我住在郊區,如果他們知道我今天出了事,就
更加有理由管束我了。」

  「妳也不要隨處亂跑了吧!」何添說:「這年頭惡飛橫行,甚麼事也幹得出的
。」

  「你還未說是否答應我!」
  「答應甚麼?」
  「為我守秘密!」她忽然露出笑容:「同樣,我也會給你們好好掩飾的!」
  「噢!」何添不大自然的笑起來,搭著嘉融肩頭說:「你這個小丫頭,真是個
鬼靈精,我……們早知道瞞不過妳的。」

  嘉融扮個鬼臉,使勁摟住他的腰,竟對他撤起嬌來,那使他情不自禁,詐癲納
福的在她面頰吻一口。

  她拍他一把說:「我今天已給男人侮辱夠了,想不到連你也是個色狼!」
  「不,不要誤會!」他連忙聲明:「好了,我們回去,妳好好地洗個澡吧,忘
了這件事!」

  車子在到達「清流小築」之前,嘉融就堅持要下車,說是這樣可以避免玉英疑
心,何添只好照做。

  然而,這次他與玉英在房中敘會,何添卻是心不在焉的,腦海中,不斷浮起嘉
融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玉英雖然是富於成熟少婦的美感與風情,但是,在青春的
層次上,做「媽咪」的顯然比女兒大為遜色了。玉英是熟透了的蜜桃,香甜而多汁
,其味雋永。嘉融呢?她像青中透紅的野蘋果,半熟不生,咬下去帶點酸澀,可是
,啖著這麼一枚蘋果,也許更有性趣呢!

  當何添和玉英又變成交頸鴛鴦,充份享受著這風情少婦的時候,何添心中仍在
想著她的女兒,想著有這麼一天,可以嚐一嚐那野蘋果是不是酸的?由於精神不集
中,效果當然打了折扣,那使玉英輕而易見地感受出來的。

  事後,玉英圍緊何添的身子說:「你好像有心事似的,是在擔心甚麼嗎?」
  「噢!只是……有點傷風。」何添巧妙地掩飾過去。
  「傷風?我陪你作一次蒸氣浴,保證係會不藥而癒的。」玉英輕輕推開他,爬
起身來為他穿衣服,像個溫柔的妻子。她的輕憐蜜愛,使何添十分感激。

  正在這個時候,屋子外又響起亞力的吠聲,接著是清脆的兩聲口哨聲。
  「又是那個野丫頭!」玉英漫不經心地說道:「何添,你這次來,可有踫上她
?」

  「沒有。」何添搖搖頭。
  此際他又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叫喚:「嘉融,嘉融……」何添豎起了耳朵聽
著,心想原來野丫頭也是不甘寂寞,也有男孩子跑上門來找她的。

  幸而何添在忙著穿衣服,不然,倘若他探身從窗口朝屋外一望,認出那個男孩
子,事情就糟糕得很。因為,那是保羅不死心,剛才在樹林內初嚐甜頭,便給何添
攆走了他,他平白吃了一番苦頭,現在要跑回來央求嘉融再可憐他一次。

  嘉融正在房內洗澡,一聽窗外保羅的叫喚,可氣瘋了。她胡亂穿了條牛仔短褲
,T恤往頭上一罩,乳罩及內褲也不穿上,探身往窗外對那瘋子扮鬼臉。保羅貼身
牆邊,一手指著後門,笑眯眯的看著怒容滿面的她,那意思,是叫嘉融從後鬥出來
與他相敘。

  這少年只有十七歲,可是頭腦並不簡單,擅於掌握機會,他知道嘉融要藉著「
強姦」的一幕來引誘何添,自己是扮演歹徒的,現在他冒險找上門來,縱然向嘉融
提出肉體要求,嘉融亦不會拒絕他,否則讓何添看到那「歹徒」竟是她的朋友,這
齣好戲,還能演下去麼?

  雖然嘉融握拳相對,並且朝他吐涎沫,他也賴死不走,並且低聲警告,要是她
再不下樓,他就從大門口入屋上樓去親近她的了。

  嘉融罵他一句粗話,只好轉身穿了拖鞋,從太平梯奔落後園,拉著他的手就走


  「你真是個瘋子、無賴!」她嘴上不停,腳下卻不敢怠慢,拉著他跑過後園的
小石橋,急忙跑進果園內。

  因為玉英的睡房對著正門,故此,雖然保羅要求她隨他到市區去玩,她也不答
應,她對保羅的企圖早己心知肚明了。

  「你只要這麼一次,對不對?到山邊去也是一樣的,反正你也只有兩分鐘熱度
,一下子就會完了。」她拍退他掩到胸口來的手,非要走到野草叢生的山邊,也不
肯被他佔半點便宜。

  從後園走到山邊還有好長的一段路,那是使保羅吊足了癮頭的。到了山邊,保
羅已是血脈賁張,竟像壘球手似的,從背後撲向嘉融,把她壓在一叢枯旱的茅草之
中。

  她驟然遇襲,驚呼起來,但是他灼熱的嘴唇已壓在她的櫻唇上,她生氣地用力
咬他嘴唇一下,竟然把他咬出血來。可是慾燄高燃的保羅忘了疼痛,兩手往她胸部
亂摸,更把她的大腿迫開,結果招來嘉融尖利的指甲,將他的怪手抓得皮破血流。

  「色情狂,你像野人一樣,真要給你一點教訓的!」她還想咬他,卻被他翻起
T恤蒙住了面孔,她急忙將T恤從頭上脫了出來。

  「啊!我寧可被妳抓個遍體鱗傷,也要好好地玩妳一個痛快。」瞧著嘉融一雙
顫騰騰的乳房,保羅饞涎欲滴,饞嘴貪婪地壓向嘉融嫣紅的焦點,並且扯下她牛仔
短褲的拉鍊。

  但是嘉融不甘受人擺佈,她撻了他一巴掌說:「可惡!把我當作娼妓?你的衣
服快脫掉。」

  他見嘉融那麼兇,怔呆了半晌。
  嘉融又說:「不然就拉倒好了,本姑娘不是來這裡給你玩的!」
  為了玩得開心,免淊上次的覆轍,保羅不能不聽話。嘉融也坐了起來,接過他
的牛仔外套舖在草上,權充被單,然後大方地脫得不掛寸縷。

  少年人的情慾之火,在保羅的胯間閃爍,激起了萬丈熱情,而嘉融的目光灼然
的盯著他,使他再一次感到難為情。保羅嘻嘻傻笑著說:「剛才我們剛有點味道,
便給那傢伙撞來破壞了好事。唉!這次妳像先前一樣熱情就好了。」

  「可以的!」嘉融答得這麼快,出乎他意料之外。
  「真的嗎?嘉融,看來妳也開始喜歡我了,是不是?」保羅說得輕飄飄的。
  「不要骨頭輕,自我臭美了!」嘉融把嫩滑的大腿大大地張開來,用手指在自
己的陰唇上玩弄:「要我喜歡你也可以,就看你的表現得怎樣?你的吻相當出色的
,那麼就來吧!」

  保羅迅速跪下去,摟著她白皙的肩頭,嘴唇迎上去,但卻被嘉融擋住,且把他
的頭部往下推,一邊罵他是大笨蛋,不懂得知情識趣,那是強迫他要扮起小狗來了
。這一來,嘉融覺得保羅肯為她作口舌的服務,才覺得自己總算沒有吃虧。

  大概保羅以前從未玩過這種遊戲,技巧生硬,舌頭無所適從。更要命的是,嘉
融有如一座活火山,粲若雲荼,緊湊的玫瑰谷透出奇異的少女芬香,在他笨拙的舌
頭舔弄下,鮮滑的泉水不斷流出,使他喝之不盡,鼻尖被嘉融的嫩毛磨擦,更使他
如痴如醉,半秒鐘也難按捺。

  儘管嘉融的惡作劇,把腿子在他頸上弄成一道枷鎖似的,但保羅人到狂時,力
大無窮,一下子便從那道枷鎖中掙脫出來了,漲紅的臉孔有如醉漢,眼中閃爍的兇
光直射的向她俯衝。嘉融發出一聲悶哼,用手扯著保羅的頭髮拉他上前,腳跟著地
,把屁股懸空,將小腹迎向保羅,為他兇悍的進攻,提供了最佳的角度。

  此時,嘉融也真需要痛痛快快的發洩一次,雖然嘉融並不愛保羅,但他現時是
個全副武裝的小老虎,那貪婪而充滿暴力的動作,正符合她急切的需要哩!

  隨著一聲快意的低吼,小老虎撲入了溫暖的兔子窩,一口氣就橫衝直撞了數十
下,嘉融也情不自禁吮著保羅的嘴唇,兩手在他背後,做著指導性的動作。

  「不要急……」她迷糊地說:「女人都不中意盲俠的。」
  「妳說我是盲俠?」保羅在緊張中,給她這句話逗得笑了起來。
  「亂衝亂撞,不是盲俠是甚麼?」她用力推開他,說得一臉嬌嗔。
  而保羅青筋暴現,過度的緊張,令到雙腿也在敕敕發抖,他緊瞪著嘉融的玉峰
,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嘉融,妳懂得比我多,真夠資格做我的老師了。」

  「只要你聽話,我倆以後都能快快樂樂的。」
  自從嘉融收伏了保羅之後,用同樣的方法、在同樣的地方,又順利的收伏了何
添。遺憾的是,由於何添過於緊張,一上陣就摔下馬來,但嘉融卻處處再挑起他的
戰意,卻又不讓他立即得手。

  卅歲出頭的何添,一向是性慾強烈,此際他戰意濃厚,加上嘉融又是有心成全
他,用刁鑽的手法使他死灰復燃,卻又勒而不予,把他癮頭吊足,才開了方便之門


  而這一次,何添可就大顯威風了,把嘉融抱起,叫她半倚半坐在一根橫伸的樹
幹上,她放浪透頂,抓住頭頂上的枝叉,索性用腿子纏繞著何添的腰肢,如此一來
,何添的衝刺更加「功效昭著」,每一下重擊,都令她忍不住而呻吟出來。

  狂野的撞擊中,他摸著嘉融圓的、凹入的地方,充分發揮出他的愛撫手法。
  「哈哈!我到底征服了妳這個野丫頭!」他說得非常開心,他自許是花叢老將
,卻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小妮子,竟會串同他人佈下這個陷阱來勒索他
的。

  因此幾天之後,當何添收到了湯美寄給他的惡形惡相的照片,以及一封打單信
之際,他萬分驚愕,尤其是在他接到嘉融的電話,知道嘉融是這事件的主角之時,
更是老羞成怒,大嘆「老貓燒鬚」不已。

  嘉融的話很簡單,她對何添說道:「我的男朋友要出國留學,家裡又供他不起
,唯有向你打主意,三天內限你答覆,否則,這批照片以及你和玉英的秘密,都會
向我父親一起公開。」

  經過討價還價,三天後,湯美從嘉融手上接過十萬元,他的遊客小商店終於開
成了。

  盡管嘉融心中明白,那筆錢是她名義上的媽咪玉英的私蓄,但是嘉融毫不後悔
,她更明白的是:玉英早晚會離開她父親的,倘若何添願意娶她,總算是她的運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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